无家可归
2020-Undercurrent画廊-纽约
赞助:Undercurrent Gallery 开幕酒会:12 月 4 日星期五,下午 5 点至 9 点
画廊开放时间:2020 年 4 月 12 日 - 2021 年 2 月 1 日,周四 / 周五 / 周六 / 周日,下午 1 点 - 7 点
地址:纽约市布鲁克林约翰街 70 号
(注:每位参观者将获赠艺术家Loy Luo的书法作品一幅)
一个生命体必须在我们居住的建筑几何图形上烙下多久、到何种程度的印记,才能赋予其温暖躯体的暗示?在罗伊·罗伊与“暗流”画廊合作举办的个展《无家可归》中,艺术家描绘了一幅褪色的风景,揭示了霸权结构内部及之间的一种不确定的存在。罗伊用一种不安、近乎强迫性的绘画手法,创作出仿佛在面板上腐烂的绘画作品,记录了我们参与生命体边缘化的过程。当身体与场所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时,解体达到视觉高潮,我们目睹了人体的消解。在《纠缠》和《吟游诗人》等作品中,我们看到所有支撑性的基础结构都崩塌,留下的人物处于不断瓦解的流动之中,个体的匿名性反映了环境的形式崩塌。罗的画作堆叠于木块之上,打破了其作为场景审美描绘的单纯性,而是与画廊的脚手架产生了内在的联系,并由此强调我们既要参与其中,又要参与到这些孤独的故事之中。在这些厚重的城市景观中,罗温柔地将那些被忽视的人物形象浮现出来,并将他们置于我们不得不面对的肉身之中。
关于纽约这座城市,我们可以说很多,但最贴切的莫过于对其建筑及其内部生活不断重构的忠诚:正如德塞托所描述的,这是一种持续的垂直性,那些被认为不适应的人会被迅速淘汰。随着这座城市的无情改造,其居民在脆弱的微型侨民群体中挣扎求生。那些栖息在公共空间与私人空间之间裂痕的人们,体现了一种不确定性,这种不确定性在最好的情况下难以被吸收,在最坏的情况下则体现了政治上的失败。罗对人类生存的形而上学关注,以及她对媒介安静而敏捷的处理,在观者心中引发了一种刺痛的不适。人物无形且孤独,人与基础设施之间的界限变得难以化解,使人物隐没在城市的网格中。我们从日常的城市活动中认识这些孤独的身影,并意识到我们与他们的疏离。当艺术家将无形的历史置于她非个人化的城市景观之中时,我们面临一个选择:我们是否应该介入这些人物不可避免的瓦解,使其融入逐渐侵蚀的背景之中,还是仅仅远远地观看?罗的人物通常处于静止状态,既不受人类行为的限制,也不受其奖励的限制,促使我们质疑自己是否应该加入这个系统。
阿德里安娜·弗隆




艺术家声明
纽约无家可归者的形象让我震惊。在这个所谓的文明世界里,
人类引以为豪的底层生活场景,既让我感到无比震撼,也激发了我的创作热情。我经常看到患有精神疾病的流浪者在街上载歌载舞、高声吟唱、骄傲地行走。他们让我想起古代的吟游诗人,所以每当看到他们,我都会心生敬畏。我一直相信,艺术家生来也是无家可归的,他们同样也存在各种心理问题,因为他们比普通人对自身时代的问题更加敏感。
2020年1月抵达纽约,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,让我这样的旅行者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家可归。起初,疫情的消息从中国传来,亲朋好友出于担忧,劝我不要回国。两个月后,当纽约成为疫情中心时,亲朋好友又希望我不要回家,因为他们担心家中其他人的安全。随后,航班取消、高昂的机票价格、隔离检测标准等等种种阻碍,阻止人们回国。疫情对家庭关系以及与他人关系的严峻挑战,以及由此造成的非同寻常的纠葛和创伤,超出了以往思想家对人性思考的深度。
这些画作的“无脸”特征应该与困惑的
在这特殊时期,身份认同的丧失所带来的感受,也是对人类尊严概念的双关。这些作品的灵感最初源于我在疫情最初恐慌时期的观察:虽然大多数人都佩戴口罩来保护自己免受病毒侵害,但无家可归的人却没有戴口罩。我意识到,那些掩盖真实自我的人往往在社会中取得成功,而那些展现真实自我的人往往失败,这引发了人们对社会体系中身份认同的质疑。而当我看到“卡西莫多”驼背的身躯,雕塑般庄严地伫立,或是历史废墟上“游吟诗人”孤独的身影时,我看到了世俗社会秩序所定义的无用存在,与中国古典哲学关于无用之物内在价值的论述之间的关联。
事实上,除了一些人流离失所,不得不睡在公共场所、帐篷、睡袋甚至纸箱里之外,疫情还给无数人带来了无家可归的经历:我们在外面吃饭,在街边台阶上休息,没有厕所可用,而且常常总是羞愧地孤独一人……
罗来






